刀下余生　古代太监净身之谜

中国古代对太监施行净身手术，有一套严格的手续和专门的讲究。到了清朝，由古代宫刑发展而来的净身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。那么，这种惨无人道的净身手术到底是如何施行的呢？ 根据有关资料，古埃及施行阉割手术的都是僧侣，他们先用毛巾包住被阉者的性器官，然后以利刃连同性器官和毛巾一起割下，再用热油和石灰敷住止血，用金属细棒插入尿道，最后将被阉者从腰部以下埋入热砂中五六天，手术便算完成了。这样净身的死亡率据称高达65%以上。

中国古代的净身手术有一套严格的手续和专门的讲究。汉朝时便有专门用于阉割的工作场所，称为“蚕室”。可见，那时阉割已经作为一门技艺，由专人在专门场所进行了。当然，那时进行阉割可能更多的还是用于刑罚，即宫刑。到了清朝，由宫刑发展而来的净身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。

据《宸垣杂识》记载，实施净身手术前，先要由有地位的太监援引，然后立下“自愿阉割书”，阉割者才能对其进行手术。选一个吉日，净身者先清理大小便，禁闭在密不通风的房内，以防受凉感冒。在这期间，不能饮食，因为吃了东西，术后的创口会被排泄出来的污物沾染，从而危及生命。到了施行手术的那天，净身者除尽衣裤，用加入具有消炎解毒、麻醉止疼功效的中草药的热水洗净身体，然后被蒙上眼睛，手脚绑得严严实实，旁边还有人按住其头脚，抱住其腰，防止他因疼痛挣扎、流血过多而死去。阉割者再问他一遍是否自愿受阉，如果后悔还来得及。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，阉割者便手起刀落，割去命根子。清人梁章钜《浪迹丛谈》中记述，阉割时要用烈酒麻醉，使净身者不觉疼痛，陰部还要涂满麻醉的药油，手术刀沿陽具的根部环而割之，割的时候需十分注意下刀深度，陰颈下部及近睾丸处最难割，因为此处筋多，极易致命。割开后取去海绵体，只剩下输尿管和输精管，将输精管盘曲起来塞入体内，尿管则被剪掉，在尿道口上插一根管子，否则创口处长出的肉芽会将尿道口堵死，无法排泄尿便。手术后当即敷以止血药，四五天内不准饮食，半月不准见风，在炕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地躺着，大约四十天左右创口处结痂收口，陰部只剩一个孔洞，三个月便彻底痊愈。明清时期，直隶（今河北省）的河间、静海、沧州、任丘、青县、南皮、交 河、大城、涿县、枣强、霸县、文安、庆云、东光，今北京郊区的昌平、平谷、大兴、宛平，山东的乐陵等处都是太监辈出的地方。有的人当太监后发了财，置田盖房，这对其他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极具诱惑 ，由于生活所迫，不少人家指望将孩子送进宫里，谋条活路，有的甚至不惜铤而走险自己动手给孩子阉割。

明代严令禁止自宫，凡自宫者一律发配至交 趾戍边。明宪宗曾诏曰：“此辈逆天悖理，自绝其类……宜治以重罪。”《明会典》中规定，自宫者属于不孝罪中最重的一条，要施以大辟之刑（即枭首、腰斩、剖腹、车裂、镬烹等最残酷的死刑）。清朝认识到自宫者也是因生活穷困而不得已为之，故废除了大辟之刑，转而增加豢养太监之所，并整顿净身程序，对自宫者实行登记。据《大清光绪会典》记载，清宫太监的招募工作由总管内务府下的会计司负责，会计司下设两个“牙行”，具体负责招募太监和实施净身手术。牙行由于净身设备较好，加上专业的净身师（俗称“刀儿匠”）具有丰富的手术及护理经验，因此手术成功的把握较大，但收费不菲，有时贵至近百两银子，净身者进宫当了太监后，从每月的月份银里拿出一部分银子还债，多的要还上十年八年。晚清时期的老太监回忆，光绪年间，北京有专门经营净身的人家，如北长街会计司胡 同的“毕五”和地安门外方砖胡 同的“小刀刘”，两家的家主都是总管内务府的七品官，他们每年按季给宫中选送四十名太监。准备当太监的孩子在净身前先要由家长与净身师订立文书，写明系自愿净身，生死不论，以免出了麻烦吃官司。

1870年，有一个名叫史汀德的英国官员在北京实地采访，记述了净身的一些情况。他说，实施净身手术的地方叫厂子，是一间破旧的小屋，位于紫禁城西华门外，里面有几名刀子匠，他们得到清政府的执业认可，每阉割一人收六两白银，但由于净身者多系穷人，不少人无法付现银，于是便需找担保人，事后补交 手术费。

净身之后的男子只不过具备了当太监的条件，还不等于就一定能进宫当太监。要想当太监，还要通过在宫里当差的熟人关系，送银子，走后门，置办一套靴帽袍褂，然后才能进宫当太监。进宫后还要经过严格检查，查验净身是否彻底，以后也要定期检查，不合格的将清除出宫。清人蔡澄《鸡窗丛记》中记载了一件事：河北河间有个富商的遗孀魏氏，看中了小叔子，多次挑逗未果，后来竟将小叔子的陽具咬掉一半。魏氏买通了刀笔吏，反诬小叔子有罪，将其关入牢房。小叔子出狱后想入宫当太监，但却被认为并非阉割，且还留有半截，因此没有资格当太监，后来经一名同乡太监的介绍，才好不容易当了专为太监当差的杂役。

太监被净身割下的“宝贝”也要妥善处置，一般有三种方法：一是经过防腐处理后盛在装有石灰的木匣里，挂在梁上，寓意“高升”；二是送进家祠，因为身体是祖宗给的，割下来以后，还是要奉献给祖宗；三是被阉割者收存，待净身者入宫发迹后再以银子赎回。太监死后，就要将“宝”请出来，缝在死者的陰部一起下葬，让他像个正常的男人去见列祖列宗，因为失去陰颈，是太监终生之憾。假如因年久或其他原因“宝贝”遗失，就会用木头雕刻一个或是做一个陶瓷的“宝贝”安在陰部，也算凑个“全尸”。